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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焉的希伯拉尔——15.《秘密》
来源:哔哩哔哩      时间:2023-02-02 12:49:24

沉默中,格拉西姆故作轻松四处张望并探索着这间密室,几分钟后他便失去好奇心,这里不过是一间挂有钟表的空荡房间,如果连地毯也算上,那这间屋子装饰可以说的上是“简易豪华”。

“光从哪里来的?”


(资料图片)

格拉西姆凝望头顶上方的冰面,率先打破沉默。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那我们说点能说的。”

格拉西姆看向夏尔,他准备好所有问题,准备全部抛出。

“问吧,这里只有你我。”

“拉芙娜到底是什么?”

“别的问题我可以回答。”

“回答我!我知道,我能感觉到,拉芙娜不是这座城塞的名字,外堡,侧堡,数不清的塔楼,还有那座大到吓人的主堡,他们的主人就是拉芙娜,拉芙娜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她可以让希伯拉尔人死而复生,又能创造一个轮回不止的空间,你必须要告诉我,夏尔!沃利斯兵团长说过,这里清醒的战士不多,我就是其中之一,我和瓦希莉莎必须知道真相。”

“你已经知道了拉芙娜的全部,还用我解释什么?”

夏尔轻飘飘回答道。

“她是谁?!”格拉西姆继续逼问。

“神之遗女。”

神之遗女,格拉西姆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或者是异号,如果这是异号,那证明拉芙娜也是希伯拉尔人,她操控以太的能力肯定不亚于领主。这座恢弘的城塞就是她的仆人,所有士兵都在为她效力,可是为什么,他从未在哪段故事中听到过拉芙娜。

等等,那个给他讲故事的人是谁,那个在回忆中逐渐变模糊的女人是谁!?

格拉西姆突然抱住脑袋,用力回想那个逐渐消散的形象。

“凡事都有代价,死而复生,拉芙娜便会向你索取珍重之物的记忆,当记忆逐渐消散,她便会索取下一个珍重之物的记忆,直至你无所牵挂,成为这座城塞的血骨,她的誓约连接着契约者的情感,连接着这里的每一个人,听到了吗,她的呻吟,就在墙中。”

夏尔半跪在格拉西姆面前,将嘴中烟气吐向他。

“咳咳...为什么,是谁,她是谁?”

格拉西姆失措一样,用力眨动双眼。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快要忘记自己的母亲了,这里大部分士兵都是这样,他们都是最先忘记自己的双亲。”

“母亲!?母亲!?”

格拉西姆在记忆中开始抓挠,视图拨开迷雾牢牢抓住远去的女人,但一切都是徒劳。

“把忠诚先给拉芙娜吧,成为她的血骨,忘记一切。”

夏尔不怀好意,在格拉西姆耳旁低语。

“不行,不行,不能,我不能忘记,母亲,还有瓦希莉莎,赛川斯大哥,碎叶森林的大家,不能,我不能忘记,我不能。”

格拉西姆突然想起一件事,毛手毛脚从衣兜中掏出一张羊皮纸,羊皮纸是父亲遗留下的笔记,在出行前,母亲禁止他将这张羊皮纸带走,可现在,这张纸将成为他的记忆基石。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张羊皮纸总会回到古诺手中,它一定因为某种原因不受拉芙娜的影响。

他咬破手纸,随后奋力用鲜血在上面书写着什么,夏尔看到他疯狂地举止后没有阻拦,而是站起身在一旁冷笑。

“先是你的母亲,然后是你的小相好,你会慢慢成为行尸走肉,双眼无神的战士,格拉西姆,这就是你我的宿命。”

“不会的,不会的。”格拉西姆还在地上奋血疾书。“我要写上你的名字,夏尔,你的名字,你对我的压迫和羞辱,我会还给你,我不会忘记!”

格拉西姆停下手指,抬头看向夏尔,夏尔则露出微笑,拍了拍格拉西姆的肩膀:

“流民,我等着那一天,所以,你还有问题?”

格拉西姆要求夏尔告知他一切关于这座城塞的事情,夏尔并非出于怜悯,而是因为格拉西姆那句话。

她被格拉西姆记在纸条上,尽管是威胁,但却有种莫名其妙的情感在冲击她的大脑。

密室中,格拉西姆知晓了夏尔和利奥的关系。

原来,学院派遣了夏尔和另外几名学者赶赴拉芙娜要塞,一向敏感的利奥察觉到不对劲,为保护深爱之人自愿申请了任务。

结局二人都知道,利奥为了护送格拉西姆和碎叶森林众人牺牲了自己,他与追击的沃克人一同陷入时空叠层,无止境重复着那场追杀。

格拉西姆也因此得知学院徽章在受到拉芙娜赐福后同样具备时空叠层的能力,夏尔就是在半路死后无法为徽章供给以太,被说服的沃克人走出时空叠层又返回营地,这才引起了一系列惨剧。

格拉西姆大概猜到了腐炎狼南下攻击聚落和袭击他们的原因,正是那些金属人的出现扰乱了他们栖息的家园。

他将仇恨全部归咎于那些金属人的头上,如果没有那些家伙,这一切都不应该发生,他应该在家里和母亲过着平稳的生活,在几年后成为瓦希莉莎的丈夫,赛川斯大哥会为他献上祝福,还有阿尔乔姆叔叔,他们本该幸福的度过余生。

可是现在,手握血弹枪,在不生不死的轮回中打转,成为傀儡,面对杀戮,甚至要失去所有记忆。

他不想这样,愤怒不许他这样,他的忠贞并非献给了拉芙娜或者是高高在上的意志之光,他只想让这一切都结束。

“夏尔,古诺,那个胖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每天早晨,我的纸条都会到他手上。”

“古诺是拉芙娜最忠诚的仆人,没人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他何时在这座城塞中,但是有一点很确定,他同样受赐于拉芙娜。”

“另外,如果你问为什么纸条每次都会到他手上,那大概是因为你每天都会从他手里抢过来带在身上,我当初也很奇怪,为什么这张纸条不受时空叠层的影响,但是古诺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什么话?”

“这是主人的回谢,主人不会忘记。”夏尔双手撑住额头,露出一丝疲惫:“这纸条为什么对你那么重要。”

格拉西姆表情失落:“这是我父亲留下来的笔记,其中的一角。”

“写的什么,让我看看。”夏尔一把抢过占满血渍的羊皮纸,大部分字迹已经被血字覆盖,只留下几个最显眼的名字。

“格拉西姆、安娜、瓦希莉莎、赛川斯大哥……”夏尔看了看,准备交还给格拉西姆,但是她突然注意到一个名字,表情变得凝重。

加夫里尔。

“格拉西姆,你是家族第一代流民?”

“……怎么了”

“你听说过萨卡洛夫家族的事情吗?”

“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加夫里尔是你父亲对吗?”

“呵,我第一次听到母亲以外的人念出他的名字。”

格拉西姆语气提高,他不想让外人提及他们家族,尤其是哈拉姆的学者,纯血希伯拉尔人。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可以将血弹枪威力发挥到正常水平原因,我明白了。”

夏尔在一旁喃喃低语,这让格拉西姆很不高兴。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父亲的名字在瓦利特昂,甚至学院内部都不允许提及,是禁忌。”

“那你怎么知道,是禁忌你还要提,真对不起,脏了你的嘴。”

格拉西姆一把抢过纸条,又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衣兜内。

“宿命吗?有意思…”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父亲来过这里,这座要塞。”

“我不知道,母亲从未和我说过。”

“古诺说的话,你仔细想一想,你父亲一定来过这里,而且,他一定对拉芙娜表达过谢意,具体是什么不清楚,但看上去拉芙娜很在意你父亲的善举。”

格拉西姆露出嫌弃的表情,他觉得学者思维都不正常,总是能把不相关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所以呢,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拉芙娜为什么不放我走,还要用誓约将我和她捆绑在一起。”

“格拉西姆,你要记住,如果没有这道誓约,你已经是雪松林里的烂肉了。”

“我不许你这么说!”

格拉西姆有些激动的,他想起了赛川斯大哥,和那些陪他一同出行的年轻人,他们都葬身于安德海姆,是勇敢的希伯拉尔人,即便融入战潮,但也绝不是什么烂肉。

“我说的是事实,但是有一点很奇怪,那个叫瓦希莉莎的小姑娘,她为什么会每天第一个醒来,她连异号都没有,就是普通的流民。”

“你又再说什么?”

格拉西姆不愿意听别人评级瓦希莉莎,尤其是这些自命清高的学者,私哲区的纯血败类,他们将知识握在手中,只献给王室。

“好吧,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夏尔清了清嗓子:“我们死后,拉芙娜会复活我们,当她把我们放置于地下兵舍后,血液最为纯正的希伯拉尔人会最先醒来,反之亦然。你们所在的第三层地下兵舍,最先醒来的人应该是你这个没落贵族小子,但每次我赶到后,那个叫瓦希莉莎的女孩总是在床前看着你,明白了吗?”

“你想说什么,你醒的比我们早,你有最纯正的……不对,瓦希莉莎,不可能。”格拉西姆有些激动:“阿尔乔姆叔叔在妻子死后始终单身一人,赛川斯大哥是孤儿,但是瓦希莉莎绝对是阿尔乔姆叔叔的女儿。”

“你所谓的叔叔,有提及过自己的妻子吗?”

“没有,从我记事起,阿尔乔姆叔叔就是独自一人。”

“嗯……”夏尔陷入沉思。

“不可能,你在骗我,瓦希莉莎正是因为血液不纯,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贵族血脉,所以她才努力锻炼身体,以力量弥补操纵以太的能力,她操纵以太的能力我们都见过,和碎叶森林集落的其他人都一样,她没必要隐瞒自己的能力,没有希伯拉尔人不想证明自己的血统!”

“她的身高也是因为锻炼才这样的吗?她父亲也是高大威猛的男人吗?”

格拉西姆回想起阿尔乔姆叔叔单薄的身体,在他印象中,瓦希莉莎在12岁左右身高就超过了自己的父亲。

“不不不,不可能,夏尔,你的猜想过线了!你们这些学者就喜欢乱猜别人家的事是吗,这和你没关系!”

夏尔没有理会格拉西姆的吼叫,只是双眼放空,看向头顶的冰层,自言自语。

“这一切都是宿命吗,那我,又在扮演什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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